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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厲害將孩子分等級 至少有20套房產?

2013-2-5 15:54| 發布者: babylead| 評論: 0

摘要:  來自河南省蘭考縣農村的袁厲害女士,近期頻繁出現在媒體與公眾視野里。導火索是1月4日一場突如其來的火災,她所收養的7個孩子在自家居住的房子里喪生。袁厲害成名已久,她的成名依賴于24年來她收養了超過100名棄嬰 ...
 來自河南省蘭考縣農村的袁厲害女士,近期頻繁出現在媒體與公眾視野里。導火索是1月4日一場突如其來的火災,她所收養的7個孩子在自家居住的房子里喪生。袁厲害成名已久,她的成名依賴于24年來她收養了超過100名棄嬰。多年來,當地政府與媒體將她打造為一個典型的“中國式好人”高尚、善良、無私、貧窮而生活悲慘,秉持著常人難以想象的道德標準,并不惜犧牲自己。

  但經過《人物》記者7天的實地觀察和調查,我們得到許多與此前描述互相矛盾甚至完全相反的事實:

  在此前宣傳中,袁厲害對她收養的100多個孩子一視同仁,關懷備至,視若己出。

  事實是,這些年,袁厲害的孩子以殘疾程度和相貌,被她分為幾等。“頭等”孩子得以享受最好的照顧,而最需要照顧的下等孩子,一度同垃圾、蒼蠅、大小便擠在一起艱難求生。

  此前,袁厲害對外承認的經濟來源僅為20個孤兒的低保,并多次公開宣稱沒有一分錢存款。

  事實是,袁厲害做生意的名聲在蘭考幾乎人盡皆知,所涉面之廣,覆蓋修路、圈地、蓋樓、討債、協調糾紛等領域。在一棟剛被拆除的非法民用建筑里,袁厲害就投資了45萬元。

  此前,袁厲害對許多媒體宣稱其沒有房產。

  事實是,據不完全統計,袁厲害為自己和家人在蘭考自建或購買多處房產,保守估算超過20套住宅。

  此前,在媒體宣傳中,她深受當地百姓愛戴,人們為她感動并贈予其“焦裕祿第二”稱號。

  事實是,面對《人物》記者采訪,許多當地民眾諱莫如深,閉口不談,也有一些人對她感覺復雜,甚至頗有非議。

  此前,在外界輿論中她被置于當地政府的對立面,作為制度空白與官員瀆職的受害者出現。對她的同情,加劇了人們對當地政府的反感與憎恨。

  事實是,她和當地民政局、公安局、土地局、計生辦等政府部門都存在不言而明的互助默契。這種默契甚至成為她財富積累的重要路徑。

  一方面,這個農村婦女缺少教育(小學一年級輟學),性格急躁、潑辣,有著樸素與善良的動機,另一方面,她精明、警惕、狡猾、心思縝密,自我保護欲望強烈。她熟悉明里暗里的各種規則,甚至是掌控媒體心理的好手,多數時候都能取得采訪者信任,達成自身目的,并巧妙秘密。

  做到這一切,袁厲害靠的是催生她的社會土壤與時代特征,是中國傳統農村的宗法人情社會里翻滾半生的經驗,和她性子里也許與生俱來的“厲害”。

  等級

  對那些被袁厲害分入“孬”類的孩子來說,生活的全部內容就是“活著”。

  在袁厲害眼中,收養的孩子們被分為幾個等級。最好的孩子多數曾為兔唇、心臟病患兒,成功接受過國家免費手術,目前與健康孩子無異。心臟病患兒更受青睞,因為他們看不出外在疤痕。袁厲害喜歡“漂亮孩子”。她收養有一對大眼睛、鵝蛋臉的雙胞胎姐妹,為表重視,袁厲害讓出一套鐵皮房給“識字、能輔導文化”的表妹住,讓她專門在此看護這對姐妹花。

  為了防止被福利院帶走,袁厲害像藏寶一樣藏匿這些最好的孩子。她的策略是分散、隱蔽加上相對好的生活條件,經過篩選,孩子被分別送至兒子家、表妹家、姐姐家和360公里外“更安全”的河北農村。在那里,他們將得到袁厲害能夠提供的最好照顧,秘不見人,也不允許抱養,除了身邊最親近的人,很少有人知道這些孩子的存在。

  對那些被袁厲害分入“孬”類的孩子來說,生活的全部內容就是“活著”。他們患有重度腦癱、重度小兒麻痹癥或者重度白化病,連續多年住在蘭考縣人民醫院附近一處名為“花園”的棚屋里,直到“花園”因為侵占他人土地被拆除。陪伴他們的,是蒼蠅、蟲子、流浪貓狗和屋旁高高的垃圾堆。曾多次到“花園”采訪的前《大河報》記者林遠(化名)說,他們兩三個月也見不到一次“媽媽”,被長期冷落遺忘,甚至自生自滅。

  有些時候他們也會被記起被送給前來上門抱養孩子的陌生人,或是塞給前來要孩子的福利院,以及在媒體采訪和好心人捐助時,展示“苦難而堅強的生活”。百度貼吧網友“可米秋”曾經見過,袁厲害拿條毛巾給臟孩子洗澡,她注意到當天有外地牌照車輛停在袁厲害家門口,“原來讓他們去洗澡是又有人來捐款了”。她說。65歲的龐桂云曾不止一次想從袁厲害這里收養一個孩子,卻苦于“實在挑不出來”,她看到孩子們的頭油粘在床上弄不下來,在床上隨意大小便,袁厲害從滿床孩子里挑一個出來洗洗干凈,擦巴擦巴遞給她。

  由于生存環境惡劣,得不到及時救治,“孬”孩子的死亡率最高。攝影師盧廣目睹過“花園”的男保姆孔大爺將死去的嬰兒套上塑料袋,扔進垃圾桶。

  那些“不好不孬”的孩子,通常與袁厲害住在一起,被袁厲害帶著洗澡、坐車、上學,或者就是在大街上閑逛,非常顯眼。他們多數有著輕度殘疾、白化病、兔唇,或者輕微小兒麻痹。采訪中,很多人見過他們說臟話,打架,或者搶東西。一名曾經送月餅給孩子的記者看到,為了一塊月餅,幾個孩子大打出手。

  其貌不揚的孩子想獲得袁厲害的格外眷顧,有兩種途徑:其一是與袁厲害投脾氣,如被稱為“小厲害”的袁園是白化病孩子,也不算漂亮,但她刁蠻、霸道、脾氣火暴,和袁厲害很像,深得其心;其二是勤做家務照顧弟妹,如袁金茹。她剛12歲,讀小學六年級,有知情者稱,常看到她洗一屋子弟弟妹妹的衣服。

  袁厲害對《人物》記者承認,不認識的人(無論家庭條件好壞)想抱養孩子,只被允許在“孬”孩子里挑選。對她“有恩”的人或鄰居朋友,可以在“不好不孬”的孩子里挑選。她不允許自己的孩子和別的孩子玩,別的孩子看到他們總是浩浩蕩蕩一大幫,也敬而遠之。她的孩子們雖生活在社會中,卻形同與世隔絕。

  現在幫袁厲害照顧孩子的人,薪水為0。他們通常是當地老人,共同的特點是年事已高、無所事事、膝下無子。袁厲害有的是孩子。她送給他們“孫子”或者“孫女”并供其奶粉,他們以勞動作為回報。由于生活困窘,他們多數還從事其他兼職工作。

  林遠很難忘記在大火中死去的袁申,他曾是“花園”里最大的孩子,也是“孬”孩子們事實上的管家、廚師和家長。兼有輕度腦癱和小兒麻痹的袁申,每天為十幾個腦癱、智障、小兒麻痹的孩子做點稀蘿卜湯,煮幾根玉米。林遠問過袁申,這么辛苦,為什么還要跟著袁媽媽,袁申一字一頓地回答:“跟,著,袁,厲,害,有,飯,吃。”

  戰爭

  袁厲害的分層管理日漸秩序井然,她恩威并施,孩子們要么因為愛她而擁護她,要么因為生存而追隨她。

  1989年,從醫院抱回第一個棄嬰時,袁厲害顯然沒想過這么多。那時她是一個在醫院門口擺攤的小販,心腸軟,“娃要死了你還能不管?”性子又烈,“家里誰也管不了我!”她不忍心一個孩子死,靠她活的孩子越來越多。養女盼樂曾對《人物》記者回憶,早年家里窮到上街討飯,袁厲害要到饅頭,總是先盡著孩子們吃,孩子生病她去拿藥,自己病了卻不舍得看。

  1993年是袁厲害轉變的關鍵節點:她聽說鄰近的開封有個地方叫福利院,專門養沒人要的孩子,她養活十幾個孩子,不堪重負,意識到自己必須做出選擇,留下誰和送走誰。原來一視同仁的孩子,在她眼中第一次有了層級分別她送走了3個“孬孩子”。因為國家補貼太低,福利院不愿收孩子,雙方破口大罵。她把孩子丟下就跑,為了不被福利院的工作人員追上,她被迫坐了人生中唯一一次出租車。

  袁厲害反復把這個故事的各種細節生動地描述給各家媒體。只是講得太多了,有時候講成“出租車”,有時候又講成了“三輪車”。

  這顯然不是一次愉快的回憶,1993年后,她13年沒再招惹過福利院。不過,隨著國家政策風向的變化,她和福利院像兩個存在領土紛爭的鄰國一樣戰事不斷。

  2006年,她漸漸出名,孩子的數量也達到了三四十個,當地一家電視臺的記者提出,帶著袁厲害去福利院送孩子,她就跟著記者去了。“他們照樣不收!”袁厲害恨恨地說。

  2008年,袁厲害收養孩子的人數已經超過開封福利院。福利院院長有一日突然找上門來,提出拉走全部孩子,“不分孬好都要”,“還又是請客吃飯又是給我買東西”,袁厲害后來才知道,“是國家的政策好了”。

  政策指的是2008年9月5日民政部、國家人口計生委等五部委下發《關于解決國內公民私自收養子女有關問題的通知》(民發〔2008〕132號文件),依據這一文件,福利院每個孩子每月可以獲得1000元國家撥款。

  為了應對這場曠日持久的戰事,她不得不事先做出判斷:最好的孩子藏起來,最孬的孩子可以隨時送走,不好不孬的孩子最好能夠留下,實在沒辦法的情況下也只好送走。袁厲害“藏好留中放任孬”的分層管理日漸秩序井然,她恩威并施,孩子們要么因為愛她而擁護她,要么因為生存而追隨她。

  袁厲害近乎文盲,她手上有20個低保名額,卻一時想不出20個正常名字,就把孩子們取名“袁啞巴”或者“袁瞎子”。如果有孩子死了或者離開,就會有孩子自動接替這個名字。隨便是誰,重要的是能接著拿低保。

  袁厲害自稱,自己至今還欠著某超市幾百塊錢奶粉錢,2011年,她還告訴想幫助她的一個東莞企業家,孩子們3個人蓋一條被子,希望他能捐一些棉被。這些信息用以佐證孩子們生活條件的惡劣。她對此的解釋是:“沒錢,精力也不夠。”

  財產

  每當有媒體質疑她的經濟狀況,她就會突然嚎啕大哭起來,或者對天賭咒“一頭碰死”,有時候干脆血壓升高、昏厥過去。

  袁厲害到底有多少錢?連與她最親密的長子杜鵬也說不清楚。但袁厲害向《人物》記者承認,她為自己和家人自建或購買過6處房產,累計超過20套住宅,另有2間店鋪、3處鐵皮房,還有兩塊土地。

  第一處被稱為南院,是起火之地,分為上下兩層,共四居室。幾年前,蘭考縣人民醫院擴建急診室,袁家用了8間簡易門面房換來了該房子。

  第二處為杜鵬家(北院),為一套帶院子的5層樓,杜鵬住在一層。對這套房子,袁厲害的版本為“2011年花了近10萬買的”,杜鵬的版本為“地皮本來就是袁家的,袁家用地皮換了一層樓”,而一位與袁家關系親密的知情人稱,“整個5層高小樓都屬于袁家,是袁家買地皮自己蓋的”。

  第三處為南院北院之間的6層高2單元居民樓,下有地下室。袁厲害稱,她用一個企業家老板捐的10萬元錢買下了該居民樓的第6層,要給收養的孩子住。房子已經建成半年多,但袁厲害始終沒有裝修,孩子們當然也沒有入住。但另一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知情人稱,這棟房子為袁厲害出資、別人出地合伙入股建成,袁家占有半棟樓,不含地下室共6套住宅。

  第四處為小兒子杜鳴的婚房。杜鳴向《人物》記者透露,他新婚時,母親給了一套三室一廳的房子,價值10多萬元。

  第五處為杜鳴的養母住的房子因為袁厲害養子太多照顧不過來,杜鳴出生不久,就交由養父母代養。這位養母告訴《人物》記者,老兩口從河北邢臺來到蘭考后,住的房子也是袁厲害“讓大隊為他們蓋的”。

  第六處為一棟7層高、面積3600平方米、造價300萬的住宅樓盤,在離袁家1公里的許貢莊村入口處,建于2012年6月。同月,該樓作為違章建筑被強行拆除。

  樓盤的廢墟,橫在開封方向往蘭考縣城的必經之路上。1月14日晚7點左右,《人物》記者和袁厲害弟弟袁九星,以及袁厲害多年好友、蘭考計生辦主任王麗蘭開車經過此地,天黑霧霾大,車子顛簸,接近此處,沉悶一路的王麗蘭情緒突然高漲,她一把拍醒快要睡著的記者,再三示意記者向外看,“賠了一百多萬啊。”她說。

  隨后,王麗蘭承認,自己和袁厲害都是“樓盤主人”。袁厲害以股東身份投資參與該樓盤,按照當時簽訂的協議,該樓為4家所有。其中,楊姓村民以地皮入股占一份,其他還有3份預計每人投資90多萬。而袁厲害和王麗蘭合為一份,袁厲害占有該樓盤12.5%的股份,先期投資了45萬元現金。

  除此之外,袁厲害還有2個鐵皮房出租給別人,另一處鐵皮房安置養女雙胞胎姐妹。在蘭考縣人民醫院大門口的南北側,她還分別經營了一個米線飯館和副食攤位。

  袁厲害否認她的財富積累與捐款有關,她說自己沒有賬本,捐款都隨捐隨花到孩子身上了。一個企業家捐的10萬是最大的一筆,其次是《大河報》的“大河之愛”基金2萬,其他“都是小錢”。

  談到與錢有關的話題,袁厲害的回答常常前后矛盾,例如,照顧孩子究竟需要多少開銷,袁厲害就公開說過多個版本。她告訴《人物》記者,沒多少開銷,衣服都有,就管口飯吃。此前,她對許多媒體的說法是,平均每個孩子每月四五百,光奶粉錢一個月就五六千。這個數字被許多媒體轉引。

  每當有媒體質疑她的經濟狀況,或者用她那些前后矛盾的話詢問她,她難以自圓其說,會突然嚎啕大哭起來,或者對天賭咒“一頭碰死”,有時候干脆血壓升高、昏厥過去。

  神通

  醫院、公安局、民政局不斷往袁厲害處送棄嬰,她也借此與這些部門達成了一種不言自明的默契。

  一位老鄰居用“神通廣大”來形容現在的袁厲害,她涉足的生意包括修路、圈地、房地產、替人討債、協調糾紛并從中抽成,她的財富積累也主要來自于此。

  半個世紀來,蘭考一直生活在“道德楷模縣”光環的籠罩之下,這里出過焦裕祿,從毛澤東時代起,每一代黨和國家領導人都會蒞臨蘭考,并分別做出“大力弘揚焦裕祿精神”的批示。

  同時,蘭考保存著幾百年來傳統中國社會的風俗,做生意不找公司或者律所,而是找一位德高望重的“中間人”。蘭考人相信,有這位“中間人”在,生意的誠信就可以保障。

  2005年,河南省發行量最大的報紙《大河報》報道了袁厲害收養棄嬰的故事,這篇報道給她帶來了極高的聲望。一時間,蘭考無人不識袁厲害,袁厲害也樂于談論報道發表后流傳的說法—“焦裕祿第一,袁厲害第二”。

  隨著報道增多,袁厲害的聲望像滾雪球越來越大,使她成為一個天然的“中間人”,加上她聰明、仗義、辦事麻利,和一些政府部門又有“交情”,很快躋身為這個行業中的佼佼者。她曾告訴媒體:“縣里三條路都是我帶領修的。別人5000,我只要3000。”

  政府部門對袁厲害的依賴與信任,也是她一步步走到了今天這個位置的幕后推手。

  幫袁厲害辦下20個低保名額的民政局救助股原股長馮杰,曾在媒體質疑袁厲害非法收養時,為她進行過委婉的辯護,“蘭考到現在都還是國家級貧困縣,幾十年一直沒有能力建社會福利機構,開封市福利院又拒絕接收,我們只能默許袁厲害繼續養育這些棄嬰,并盡力給予物資幫助”。

  多年來,醫院、公安局、民政局等部門不斷地往袁厲害處送棄嬰,她也借此與這些部門達成了一種不言自明的默契。2011年,曾有記者目睹過袁厲害辦送養手續的全過程。從民政局開具《棄嬰撿拾證明》,到找110警察確認,再到城關鎮派出所進行信息采集,給證明信蓋公章,一路綠燈,辦完這套程序只需兩三個小時。

  袁厲害并不忌諱談論她的“社會活動能力”,她和孩子們看病、拿藥多數時候不花錢,她也向《人物》記者承認,自己能“動用社會關系”給無證土地辦土地證、給超生的父母辦準生證、上戶口,或者把扣押的違章車輛撈出來,辦這些事都可以收錢。

  蘭考很小,坐當地最主要的交通工具三輪車,5元錢能去往縣城的絕大部分角落。這里沒有什么秘密,三輪車夫們能說出這個縣城大部分房子是誰家蓋的,地是誰家的,誰有錢,誰混蛋,誰和誰關系特別好。

  蘭考沒有什么規劃可言,它匪夷所思地混搭了半個世紀來中國城市、縣城、農村能見到的幾乎所有建筑形態,相鄰的房子往往顏色、形狀、層高均不同,甚至不在一條水平線上,常常一座看上去現代化的全落地窗高檔住宅樓,緊鄰著一個石棉瓦尖頂平房。“只要你有地,你想咋蓋咋蓋。”袁厲害的一位老鄰居說。

  如今很多時候,收養的孩子成為袁厲害用來辦事或牟利的工具。聽說哪兒有無主土地,她就率領“童子軍”前往占領,搭個鐵皮屋棚“火線入主”,以造成土地歸其所有的既成事實。一名縣民政局工作人員也曾對媒體透露,袁厲害借孩子向政府提條件,一旦不滿足就讓孩子在辦公室拉屎撒尿,“大家都怕她”。

  火災之后,蘭考城里彌漫著一種詭異的沉默。記者隨機采訪路人,對袁厲害三個字大多諱莫如深,有知情人提醒,當地人已被封口。焦裕祿陵園中,一對打扮“洋氣”、本地口音的老太太聽到記者問袁厲害,馬上說,“我們都是農村來進城玩的,我們啥也不知道”。而在“花園”舊址,做花鳥營生的老鄰居對記者撒謊道:“袁厲害天天都在,孩子吃得很好,過得也很好,沒有條件差,我一直都看著他們長大。”

  不過,在百度貼吧蘭考吧上,蘭考網友多多少少透露了他們的不滿,一時間本地網友和外地網友罵架頻頻,外地人大多為袁厲害樹碑立傳,而本地人則對外地人“不知實情”嗤之以鼻。

  這些年里,袁厲害是袁家上下四代人的核心,或者說經濟支柱。女婿郭海洋略有遺憾地告訴記者,她至今不肯讓兒子、女兒、女婿參與她的生意,長子杜鵬已經是3個孩子的爹,不與母親同住,但月月工資都要上繳由袁厲害再分配。杜鵬并不覺得這有什么不妥。

  對自家的經濟狀況,袁家成員掌握的信息不盡相同,根據他們和袁厲害關系的近遠親疏,依次遞減。被認為是袁厲害接班人的長子杜鵬,知道母親“做些生意,但掙的都是小錢”;次子杜鳴知道家里至少有4套房子,也不清楚具體數目;女婿郭海洋認為,袁厲害“被人利用”,“那些傳說和我媽有關的樓,都是人家頂著她的旗號搞的”。而且,他們每個人都相信,自己知道的是全部。

  衣衫襤褸的袁厲害帶著她衣衫襤褸的孩子們走在大馬路上,就像一支巡城的隊伍。這一度是蘭考的一道奇景,但在一場火災之后,如今已不復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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