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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擦鞋吧。”擦鞋的大娘拿著一塊嶄新的毛巾沖我揮舞到。眼中充滿期待…看著那希冀的眼神，我忽然想起來那個滿臉絡腮胡的沙縣小吃老板。那眼神，很像…
我猶豫的坐到了她的面前，其實我是不想擦鞋的，因為我兜里就只有2塊錢，1塊是早餐錢，一塊是坐公交的錢，但是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恍惚的坐了下來。
大娘麻利的擦著鞋，忽然沒頭沒腦的沖我說到：“這次我們輸了。”
“什么輸了”？我感到莫名其妙的。“你能不能給我便宜點？我就剩2塊錢了，不然一會要跑步回去了。”
她沒有說話，只是用力的從我腳上脫下另一只鞋，看得出來，她有心事。
“您這是？”我疑惑的問。
“沒事，不收你錢，順便還可以幫你打一下蠟，你看這鞋，都裂了！”說完，她又拿起一條毛巾擦了起來。“聽我說說話吧，我心里不痛快。這次我們輸了，我想說一說。”
我仍然疑惑的望著她。
她抬手指向旁邊不遠處幾個擦鞋攤說到：“你看，她們在做什么？”幾個大娘正斜坐著，手里拿著一份晚報在看著。
“看報！”我回過頭望著她回答到。
“不，仔細看！”她面帶一種不屑。
我放下手機，順著她的目光仔細觀察，她們手里拿著報紙，但眼神卻是看向遠處，表情麻木，沉默不語。
“迷茫！！”她甩了甩手中的毛巾。“我理解這種感覺……”
我疑惑的看了看她，沒有說話，低下頭，翻手機上貓撲，想看看該用戶正在打小怪獸給我10萬mp轉了沒有。。
“你知道么？賴昌新回國了。”她好似告訴我一個秘密一樣。
“嗯嗯…”我不知道她到底想說什么，繼續玩著手機，含糊的回答。
“所以，我們輸了。。Game Over！！”她表情悲戚的說著。“但是，戰爭仍在繼續……明天，我就要奔向新的崗位了。”
我重新端詳這位大娘，很樸素，但不失秀氣。頭上扎著一朵小紅花。
“老板，你最近是不是生意做的不順？”我終于開口了。你腦子有病嗎？忘記吃藥了嗎？還是擦鞋擦傻了？
“你見過工商來這里收過稅么？”她問。
“似乎是沒有。”
“你見過城市管理者來找過麻煩么？”她又問。
“好似也沒有。”
她直起腰板，湊到我耳邊很深沉的說：“因為我是中情局的。”
我再次端詳這個大娘，樸素，不失秀氣。有一種貓撲冷區的偉大感。
“哦？？”我說。你老木的。。
“我不是擦鞋的，我是一名情報人員。”她放下手中的毛巾，堅毅的望向遠方。
“哦？？”我又說。你老木啊。。
“我們不是為了錢才擦鞋的，只是為了收集情報并且監視其他國外勢力而特別成立的行動小組，隸屬國安六組。”
“那她們……”我駭到了。。指著其他幾個擦鞋攤。
她手一揚，我順著她手看去，“刻章？配鑰匙？？”“不止……”她左右張望，“還有那賣水果小販，燒烤攤……這些都是我們的兄弟組織，他們也都不是為了掙錢，而是任務！”
“中央在下一盤很大的棋！”她仿佛恢復了自信。
“我們的組織遍布全國各地！”她周身仿佛釋放出強大的磁場，令人汗毛立起。
“不是吧……”我終于覺得有點不對勁了。
“哼，賴昌新回國了，你知道嗎？”
“你剛才問過了，我知道……”我忽然停住了，意識到了什么。
“所以，這次，我們輸了……”她神色又黯淡下來。“其實他是我們的戰友，一直潛伏在加拿大，為了組織交待的任務，一直背負著罵名。可這次，還是暴露了，為了把這些年收集的資料送回來，組織才把他引渡回來。”
我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沉重，一切好像超出了我的認知。
“他是被麥當勞發現的，還有肯德基，加州牛肉拉面，這些都是國外滲透進來的收集情報的。”
她雙眼泛紅，繼續說到：“知道這次和諧號事故么？其實是人為的，為了吸引其他勢力的注意而人為的。只是為了賴老師安全回國。。”
“那……那……”我已經不知道說些什么了。
她仿佛知道我想問什么。說到：“那些犧牲的人員都是我們的兄弟姐妹，我們不能犧牲無辜的人，為了那些資料能夠安全回國，他們不惜犧牲自己。”
“可……可……”我仍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如果做的不像，那些勢力會相信嗎？你真以為我們的技術會那么差嗎？都是假象，，只是這次代價太大了。。”她自顧自的說。
“知道郭美美么？”她忽然問。
“嗯……”
“那也是假的！”她說。
“她也是你們的人？”我這次真的震撼了。
“嗯，她這次其實是為了給航母下水做掩護，使媒體注意轉移。你見過關于航母的大范圍報道么？？這都是她的功勞，只是可惜了，這么年輕的姑娘卻要背負這么重的罵名。”
她仿佛打開了話匣子，繼續說：“有很多事情都不是你們知道的那樣，其實我們國家根本沒有那些貪wu腐bai，根本就沒有貪官，一個也沒有！！那些都只是為了迷惑那些敵對勢力的幌子！！你看到那些肥腸腦滿的官員，其實都是幌子，他們忍辱負重，出入各種娛樂場所，出賣自己的身體，大吃大喝，背負千古罵名。。”
我呆住了。。
她越說越激動，“如果我們一分錢都沒有大吃大喝，一分錢都沒有被貪wu，官員都兢兢業業，那么你設想一下，國際上會怎么對付我們？？”
“我的天！！！”我徹底呆住了，不敢向下去了。。
“這是一盤很大的棋！！”她說完不再說話，頓了頓。
“我將要離去，這個工作多年的崗位！”“離開是時候到了，你走吧，今天是我最后一次擦鞋了，不收你錢！！”她說完繼續擦著鞋。。
“下次你去別的地方擦鞋，用我們內部的暗號‘一曲忠誠的贊歌’都不要錢！！”
“甘撒熱血譜春秋。”她挺起腰，激動的誦到！！
她轉過頭，我卻看到了一滴淚從她臉上滑落。。
當她再度抬起頭，那個堅毅的情報人員消失了，她重新變成了一個擦鞋的大娘，樸素。。漫不經心的收拾著工具。。
“你走吧，不要告訴任何人……”她說。
若干天后，我又經過那條街，沒有擦鞋攤，也沒有了燒烤攤，連配鑰匙的老大爺也不見了。只有過往的行人或沉思，或微笑。其中多少暗流在涌動？我不知道，但失去了擦鞋攤和燒烤攤的這條街，正變得陌生。。
但我意外的在市中心的周黑鴨專賣店又看到了她，的確是她，她穿著服務員的服裝招呼著客人。我萬分激動，上前和她打招呼，她目光游移，并不理我，朝一個方向弩弩嘴，我順著看去，一家肯德基門店經理正冷冷的注視著這邊。
“戰爭仍在繼續……”她擦過身在身邊低聲到。
“一曲忠誠的贊歌！！”我低聲回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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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于 2011-9-1 04:5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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