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興奮的是,事情還不止于已能拉一首曲子。隨著不斷的練習,女孩右眼的斜視開始逐漸矯正過來了,而且原來活動不便的整個右半身,也逐漸能正常活動了。 就這樣,這個女孩的小兒麻痹徹底治好了,終于恢復了健康。為能拉一首曲子所付出的努力,拯救了一位少女。 支配著人的一切的生命力一旦適應了環境條件就會發揮巨大的作用。這個患小兒麻痹癥的少女,通過拉小提琴促使了她的殘疾身體的活動,通過對樂譜的記憶促使了她的大腦的活動——正是由于她有了這種必要的身心活動,才誘發出她的生命力,并使其發揮出巨大的力量。 為使生命成活下去,就有了人的“物”肉體?。因此,盡管我們想盡一切辦法運動身體,但對身體本身的呼喚是無濟于事。只有對“生命”的呼喚才能使身體機能發生一些變化。 與生命力發生共鳴的能力就是作為人生存的實際能力。只有培養出這種實際能力,才會使孩子在諸領域里都能發揮出卓越的力量。 生命是在不斷追求融洽和共性的。為此,就需要有良好的環境條件和優秀的教師。否則,用不了多長時間,生命就會去追求與惡劣的環境、惡劣的教師的融洽和共性了。 因此,鈴木認為:“要十分重視旺盛生命力及其活動,從小就要開始不斷努力把這種生命力轉化為能力。這樣一來,人的生活道路才不會中斷。”
石器時代培養不出貝多芬
有人問:“能力能培養到什么程度呢?”鈴木認為能達到當時那個時代文化能力的制高點。他說: 愛因斯坦、歌德、貝多芬這樣的人物,若出生于石器時代的話,大概只能被培養成為具有石器時代文化能力的人。 與此相反,若石器時代的幼兒由現在的我收養教育的話,大概不需要多長時間,那幼兒將會被培養成為能演奏貝多芬創作的小提琴奏鳴曲的青年。若把今天出生的孩子拿到5000年以后的社會里進行培養的話,那么就會變成5000年以后社會的人了。 從廣義上講,時代的文化環境是所有人共有的。若從歐美或東方或從國家、地區、市縣村和家庭方面來看,圍繞個人的文化環境是各種各樣的。不論任何人,只要努力都能獲得良好的文化環境。說的極端點,現在的日本人即使居住在山區里也可得到那樣的文化環境。 人與大自然間的協調,不單純是與自然間的交流。正如有石器時代的自然、古代的自然、農業的自然、工業的自然那樣,對人類而言的自然環境也是隨著文化的發展而變化的。 我們都已知道,關于狼孩的故事,我們不得不驚吧人的孩子就是具有如此大的可塑性。因此,出生在西方各國的孩子、出生在東方各國的孩子以及出生在非洲各地的孩子們,在成長過程中,會分別適應各自國家或地區的不同文化。鈴木還堅信,即使在這些不同的國家或地區里,由于每個孩子父母的情況千差萬別,所處環境好壞不同,其成長結果也將千差萬別。 任何事情,沒有因就沒有果。人的形象的好壞、心靈的美丑、感覺的不同等,全都是生命力在適應環境的過程中形成的。 鈴木反復強調一點,就是不能根據孩子長大后的情況來談論“這是先天因素造成的”,必須丟棄這種思想。要懂得一點,孩子被自然所賦予的是個未知數,他們身上具有很大的可塑性,不論先天的優劣,都要精心培養他們。只有如此,才能給孩子帶來真正的幸福,給人類帶來明天的希望。 當然,并不是說一切文化性的自然環境都好,其中有稀奇古怪的東西,也有公害、自然破壞之類的東西。重要的是社會上的那些英才們已從過去那種昏迷狀態中清醒過來,為文化性的自然環境貢獻了力量,增加了新的光彩。 因此鈴木先生勸告父母要盡量給孩子們接受現代最高文化水平的機會。
環境影響能力
從古時候起,日本就有使黃鶯發出優美叫聲的訓練方法。這對鈴木來說也是一個很大的啟示。 從野生的鶯巢中捕捉幼鶯回家,當幼鶯會吃食后,讓它練習啼叫。日本人的做法是將能發出美聲的黃鶯借來,放到被捉回的幼鶯的旁邊,用一個月的時間讓幼鶯聽黃鶯每天啼叫。并讓幼鶯模仿那個黃鶯的叫法,尤其要注意不要讓它聽野馬的叫聲,否則就前功盡棄了。 這是最初的訓練,也是最重要的訓練,是以后的訓練中不可缺少的。 在一個月之內,黃鶯在幼鶯的旁邊每天叫,幼鶯則默默地聽著黃鶯發出的優美的音色。幼鶯在這樣的順應過程中,其生理上、機能上都會不斷發生變化。 幼兒順應環境的能力強得驚人,順應環境而產生的生理反應、生命機能反應乃是一切生物所具有的本能。因此,趁幼兒適應環境的能力強大時,讓他接受良好的教育,其教育內容將會深深地銘刻在他的腦海中,終生難忘。 通過黃鶯的例子,我們看到了生物形成能力的規律,說明人的能力不是天生的,而是依賴生命力發揮作用,使自己適應所處環境來逐漸形成并掌握的。 人的孩子在狼群里被狼養育著,并在那兒長大,因而形成了狼的生態習性。這都應證了適應環境而生存的自然法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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